一
“堀少爷,少爷有请。”
管家每次来找我,只会有两件事。
“稍等一下,我……”
我和老师面面相觑,这才刚开始上西语课。
“少爷有请。”他好像只会这一句,也可能不屑和我说其他的。虽然嘴上喊我“少爷”,但他跟庄园里的其他人一样,从来没用正眼看过我。
我向老师做了个抱歉的表情,重新披上我唯一一件体面的外袍,这还是去年泽本夏辉叫人给我做的。快一年过去了,当初合身的衣服现在居然已经短了一大截,不过我没什么好抱怨的,能得到少爷赏赐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距离上次见他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再次踏上亮到反光的大理石台阶,我止不住心跳加速。
从小书房出来上五十四级台阶,穿过少爷私人的会客厅,再路过琴房和阳光房,就到他的寝室了。
一路上遇到的女仆和男佣都会向我们行礼,但我总觉得他们背过身去会互相编排我的坏话,或者点评一些我的外貌……他们认为能留在庄园里的私生子,都是以色待人。
也没错,我知道自己是个俊美的人,完美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微卷的金发,深邃的五官,身姿挺拔,还特意锻炼以保持胸部和臂部的漂亮肌肉线条,完美符合泽本少爷的审美。
“少爷,人到了。”
我还没胡思乱想够,管家已经停在半开的雕花门前,里面隐约传来交谈声和嬉笑声。
我停在管家侧后方半步的位置,提前向前倾身行礼,低头垂眼看足尖,等那人发觉门口的动静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时刻在少爷面前保持礼仪是我学到的第一课。
“是堀来了啊。”
伴随着脚步声传来的是慧人的声音,他又在里面。
“慧人少爷,请注意您的礼仪。”
“哥哥说没有关系,慧人可以不需要在意这些的。”慧人跑出来面对管家毫不示弱的回话,甚至鼓起了腮帮,像个河豚。
“少爷身份尊贵,请您……”
“好了,弗兰德。”
听到这个声音我就不自觉打冷颤。他的声线低沉,听起来一种慵懒随意的感觉,像醉人的大提琴,特别是叫床的时候……打住,我在想什么!
“时间到了,带慧人去上文法课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保持着低头姿势不敢动。
“啊?能不能不去上文法课啊,枯燥无趣得很。”慧人又开始跟他撒娇了。
“嗯。确实很无趣,慧人不想上就罢了。你从学院告假回来也已经很多天了,中岛少爷还……”
“夏辉哥!”慧人打断,“其实文理我还有很多问题要请教老师,我先去准备下。”
话音刚落慧人就蹦跳着窜出去老远。
不出所料管家轻哼了声,他向来讨厌不守礼数的人。
“还愣着做什么,人都跑远了。”他笑道。
“是。”管家又行了个礼才快步追去。
他对慧人很是宠爱……啊,只剩下我们俩了吗?
我即使身体僵硬肌肉发酸,还保持着行礼姿势不敢动。没有他的指令随意行动是要受罚的。
“呵。”他心情好像还不错,“进来吧,na酱。”
我这才敢抬起头,看到他转身背过去的样子。他今天只穿了件细亚麻制带荷叶边的白衬衫,宽肩窄腰,更衬得他露出的一小节脖颈更加白皙,单是这样就令我看直了眼。
他察觉到我无礼的视线,转过身接近我,伸手掐住我的后颈用力往下按,我能感受到他在居高临下的俯视我,视线在我的后脑勺上灼烧。
直到我的呼吸渐渐开始急促,他才大发慈悲的松开我的后颈,转而钳住我的下巴往他面前抬。
他气息萦绕着在我的鼻尖,随着距离缩短,他五官在视线中逐渐放大,我屏住呼吸,此时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痴呆。即将贴面的瞬间他大笑着在撇开头,凑到我耳边,“盯着我做什么?”
“……饿,咳咳!”耳朵被温热的吐气刺激得发痒,我再一紧张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嫌弃的推开我,径直往屋内走。
“嗯……您的头发似乎比往日要长了些……”我强行把喉咙里的不适感按下去,慌忙解释。
“那正好na酱来帮我剪吧。”
“啊?”
他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何等吓人的话,我顺手带上门,慢吞吞的跟在他后面。
入门是简单的会客区,放了一圈沙发,中间是摆着几个堆满了书籍的小茶几。方才应该和慧人在这里阅读吧,但最上层的书没翻开几页……
我被自己的想法激得浑身绷紧,少爷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如果没有时刻警惕着认清自己的处境,只会惹他生厌然后被打发到种植园去吧。
“把椅子搬过来,在这剪。”
会客区的另一头有个小门,进去就是主卧室了,少爷此时停窗边,他在这新摆了一面落地镜。
“是。”
等我把椅子抬过去时,他正凑在镜子前试图抚平侧边一簇翘起来的发尾。他专注得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顽皮的发尾在他手指按压下去没几秒又回弹变卷,他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和一撮头发较上劲了,没有一丝平日里高贵冷峻的样子。
我不由自主的放下椅子,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贴上去,从身后搂住他的腰。他一下子就僵住了,皱起好看的眉毛,但他没有推拒我,我大着胆子低下头,轻轻的吻在他的嘴角。吻毕抬眼与他在镜中视线交汇,他的瞳孔是棕色的,深邃而迷离,对视的时候总让我产生流星在黑夜中呼啸而过的奇异感。闪烁的点点繁星,如此美好,又如此短暂。
“堀夏喜。”他专注的盯着我,语气淡淡的,“你在做什么?”
“对不起少爷。”我惊恐的撒开手,双膝跪地,匍匐在他脚边。
几分钟前还头脑清醒的告诫自己,怎么转眼间我就做了这等蠢事。
“你啊。”他又一次抬起我的下巴,眼神看起来是那样的含情脉脉,另一只手轻抚过我的侧脸,“就是学不乖呢。”
“唔……”我想解释,但感觉脖子被勒上了什么丝质品,我不敢再发声。
“要好好表现啊。”
啪嗒,我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了后颈,我偏头偷偷往镜子里瞄,是条丝质的颈链,锁扣处还有一个小的吊牌。
再结合我们现在的姿势,
——像是给宠物戴上专属项圈一般。
二
视线交汇,泽本夏辉眼神戏谑,就在我以为他要因为我的分心再次惩罚我的时候,后颈的链条突然被勾住,后拉,我被迫仰起头,然后瞪大了双眼。
他吻住了我。舌头强势的撬开唇齿关滑了进来,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一般勾着我的舌头反复吸吮,口腔逐渐酸麻得厉害,大脑一片空白。粗重的喘息声和缠绵的水声在环绕在耳边,心脏砰砰直跳,我感觉整个人在慢慢上升,仿佛要飘向空中……
“滚!”
然后重重的落下来!
我被推倒在地,嘴里保留着淡淡的血腥味。视线追随着他舔唇的动作,不擅吻技的我又在他的唇上开了个小口。
我从未想过要惹他不高兴,我也不似慧人那么鬼马精怪能哄他开心,我能做的只有……
我从地上爬起来后,他已经头也不回的朝内室走去,我只能边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边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进了内室,他像是忘了我一样自顾拿起一本未读完的书,自然的坐到床沿边继续阅读。
这种时候不能退缩,况且这点距离足够我把扣子都解开,等我单膝跪到他边上的时候,他的视线还是没有从书页上挪开,但他伸手,精准的落在我头上,然后摸了摸我的发顶。
我喜欢被他这样摸,最好是能趴在他的怀里,被他从头顺着往下摸到脊柱,是一种很温馨,很舒适的感觉。
但现在显然不符合我的幻想,他摸没几下后就拍了拍我的脑袋,示意我爬上去。
我正对着双膝分开跪到他腿上,他在眯着眼打量我露出来的肌肉。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夸赞过我的胸肌结实又柔软,虽然我不太懂这两个词冲突的词怎么能一起形容,但我最近有意无意的会多做一些胸肌训练。
我主动俯下贴近他,他把书合上放到一边,手贴到我的胸肌上,他的手略带冰凉,传导到肌肉上却像是什么易燃物,稍有不慎我就会融化在他手里。
他没有这种苦恼,手掌托着我的胸变着花样的玩弄,不时还抠弄乳头,我顿时被调戏得频频含胸。最要命的是,一阵一阵的燥热从下半身翻涌而上,汗珠也开始从发红的皮肤上滑落。但他对着一切熟视无睹,甚至露出了像是满意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着。
“你这就硬了?”
他突然摸了一把我胸前的汗水,又嫌弃的擦到我的裤子上,在我愣神的功夫,他已经强硬的扒开我的裤子,释放出我灼热的欲望。
“嗯……”尽管坦诚相见很多次,可我还是很容易害羞。
“它倒是比你诚实多了。”他嗤笑道,手握住我已经昂扬起来了性器,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我死咬嘴唇不让呻吟声泄出,他没有使什么劲,但单是泽本夏辉在帮我手冲这件事本身,已经刺激得我要早泄了。
在他手上坚持了接近一刻钟,下腹突然收缩,随即射出大量前列腺液到他手上。他抬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羞愤难耐,只能低下头盯着不争气的小兄弟。
“啧。”
他把手中的体液仔仔细细的用我的裤子擦拭干净,扯过枕头垫在身后,靠到床头张开双腿,脚踢在我肩膀上,示意我回神继续下一步。
刚射过的性器还半硬着,他半靠在床头的姿势慵懒又危险,我深吸口气暂时压下企图卷土重来的燥热感。
熟练的帮他解开腰带,褪去衬衣裤子……一具精瘦但凹凸有致的男性身体展示在我的面前,多年的养尊处优和对自己身材的严格要求使得他的皮肤格外白皙细腻且没有一点赘肉,但不是骨感的,他完美的好像身体每一个部位都被静心雕刻过。
我小心的咽下口水,企图继续用深呼吸掩盖自己的躁动,但已经重新复苏完毕的性器大咧咧的宣誓出我的窘迫。
“你就顾自己爽吗?”他猝不及防的弯起腿,一脚踩到我大腿根部。我闷哼一声弓了下去,目光落到他腿缝之间,他的性器半勃起,而再往下面,藏着的是和女性一样的花穴。这是他的秘密,只有我俩知道。
手指试探性的缓慢探入的同时,我也在观察着他的眼色,那里虽然柔软但十分狭窄。我一开始只敢不轻不重的在穴口来回厮磨,他稍有皱眉我便收手后撤,来回几次等穴内变得潮湿,我才敢再往里挤压。
“嗯……”
我没有动作的那只手臂突然被他抓住,这是他动情的表现。我得了信号,抽出穴内试探的手指,转换成三指插入。
“哈啊……”
伸入的手指瞬间被层层叠叠的嫩肉吸住,穴道内又湿又滑,仅是手指在里面穿梭就已经被绞到舒服的发麻,体内越发强烈的空虚感催促着我要尽快占有他。
余光瞄到他闭着眼面色通红的陷在靠垫上,一手抓着我,另一只手抠着床单,,是时候可以加大动作了。我大着胆子去磨他的阴蒂,才刚弄几下他就有很大的反应,纤细的腰开始扭动,手上用劲加大,不断想要挺起臀部躲开我做乱的手。
这种情况下他只是在欲迎还拒,我能感受到他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来了,正顶在我的腹肌上。为分散他注意力,我把手移到了他的腰上,那里已经软得不像话了,我稍微用力就控制住了他,随后俯下身去舔弄他的胸口。腿间搓揉的手指狠狠插了几下,立马就有淅淅沥沥的透明液体从穴内喷出,不少溅到了我的肩膀。
处在不应期的他没有推开我,只是用湿红的眼睛盯着我,眼尾都是绯红的,眼眸潋滟,好似在和我眉目传情。被勾得没忍住的我抬起腰调整好角度直接长驱直入。酥麻的电流感瞬间从性器往上传递,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情不自禁的想挺身再往里送,但感受到被握着的腰侧软肉变得僵硬,我只能也绷紧浑身肌肉稍稍用力推进。
即使方才开拓过,性器插入穴道仍紧得寸步难行,更何况软肉全方位紧紧挤压包裹着我的性器,随着我的动作还在轻微蠕动,吸吮。我忍得很辛苦,他也不好受,略长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床单被揪得凸起来一大块,我的手臂也已经不够他抓了,指甲在我后背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事,我慢慢的把手从腰间移到没有曲起那条腿的腿根,这时他也动了,想手臂撑到床上调整姿势,我在他腰间的手一滑开,他发软的腰直接塌到了床上,我原本被夹的动弹不得的性器一下子插到最深。
“你怎么总是笨手笨脚的。”他骂道。但结合他现在动情的样子,落到我耳朵里怎么听都是娇嗔。
我将他双腿分开到极致,一下又一下的撞着他的腿心,不管不顾的抽送起来,每次撞击都粗暴的挤压着阴蒂,他后仰着脖子颤抖着轻声哼哼。酸麻的快感席卷全身,我凑到他耳边,含住他的耳垂,故意吸得啧啧作响。
“嗯啊!”他脸皮薄,听不来这种动静,再加上我顶胯得更加用力,他的手松开床单,转而来推我的脸。
“啾。”我不要脸的偏头大声亲在他的掌心,同时人用力顶至深处。
“疯狗!”他低喘着射出来,也控制不住的泄了身。而我还硬在他里面。
我低眉顺眼的凑到他脸边去蹭他,就像小时候惹他不高兴一样。
“滚开!”他嗓音还是软软的。
“小狗错了,主人不要生气。”我又用鼻尖去蹭他的脸,讨好道:“主人躺着就好,我会把主人伺候舒服的。”
“啧,快点。”他恶狠狠的在我鼻尖咬了一口。
“遵命。”
………
次日清晨我收拾完毕准备到小餐厅用早餐,管家居然在我放门外等我。
“堀少爷,少爷说您这个月都不要再出现在面前。”
嗯,管家每次来找我,只会有两件事。